他又开始发烧。
他自从戒了大烟,身体就没有真正好过,一直都是苟延残喘的活着。
他以前就很单薄,时常要闹病,后来被沈砚山重伤,大烟压制了他,让他好了几年,后来戒掉大烟,一切都在崩塌。
“风清哥,你要好起来。”司露微将他安置在小镇子的客栈里,“我在你身边,你别害怕。”
他的伤口,迟迟不能愈合。
小地方又没有西药,而江西也没有罗门的人,司露微简直求救无门。
她想把徐风清送到南昌去,老郎中不同意,说徐风清的情况,最好别车马劳顿。
“露微,我想回南湖县,想回家。”徐风清高烧不退,神志又开始不太清晰了。
他一直很想回家。
司露微点点头:“我们回南湖县。”
他们经过了两天的马车奔波,终于回到了南湖县。
南湖县以前是沈砚山和沈横的发迹地,有个教会医院。
徐风清被安置进去。
西医的退烧药,让他的高烧退了下去,可到了夜里又发作。
如此五天之后,徐风清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自己觉得快要末路了。
“露微,我想要我的箱子。”他对司露微道。
司露微回去把他的行李箱拿过来。
他艰难坐起来,双手不停颤抖。他先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他们俩的结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