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书接过后,直接一饮而尽,遂将杯子递还给他,那望来的眼神似乎在说:我还要。
就这么跑了几回,璃书才满足地不要了。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程宴不自在地转过视线,抬步就走。
“嗯。”
璃书望着他离开的背影,也没再说什么。
令她在意的是梦中的内容,兴许是第一次被人从梦魇中拉出来,所以对这记忆还算是清晰。
因为记不清梦里的内容,所以以前她以为她梦魇过后的窒息感是源自那场大火,却不想竟是来自溺水后的窒息感?
若不是程宴唤醒她,在梦中她就从那栏杆上掉下去了。
她记忆混乱前有被人从桥上逼着跳下去过吗?又或许溺水过吗?
秋山姨对她说过纠缠她的梦境是由她自己身心印象最深刻的事情幻化而来的,可是除了恐惧感,她对此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以自己的性子是不会同人结怨的,就算结了怨,也不至于严重到被人逼着跳河吧?
越想越觉得离谱,脑子里又混乱起来,璃书嗤笑一声:“该不会自己跳过河吧?”
不过很快就被她自己否定了,梦境往往会夸大一些东西,根本就不可信吧?
她跳河?这怎么可能?
谁去跳河都不可能是她,她没那么脆弱。
璃书长长叹了口气,躺了下去,可睡意已无,闭上眼后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脑子十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