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小弟哭过之后,我还是上阁楼去了。叶子的态度比我想的更积极,她说,虽说我在阴宅里捡到的发夹是她自己的,但她对梅子的死一直是相信的。我的心一下子放回了原处,在破解梅子之死这件事上,我除了对付杨胡子外,没有后顾之忧。
后山的坟丛中,草真的长得已经很高。我们几个人分开干活后,很快就谁也看不见谁了。我选了一个离大家最远的地方锄草,因为在这里一抬头便能望见山丘上的那座阴宅,我无端地想,要是有人在那里进出的话,我这里抬头就能看到。
这样,我干活时免不了东张西望。因此当素英带着孩子出现在不远处的坟丛中时,我一眼便看见了。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曾经抱着杨胡子的腿要上坟山的孩子,素英今天还真带他上山来了。我扔下锄头走了过去,素英看见我时,便拍了拍孩子的头说,二山,快叫叔叔。
二山?我愣了一下,在我的记忆中,这孩子叫盼盼,一段时间不见,怎么就改名了?我看见素英的手上拿着一大包香蜡钱纸纸钱,便问她给谁扫墓来了,她说给盼盼呀。我一听头都大了,天上的太阳明晃晃的,这素英在搞什么鬼?
素英对我谈起了这孩子的事。她说她听了我的建议后,就真把孩子带到省城的大医院去了,挂了一个心理专家的号,据说这专家是搞精神分析学的,门诊时间很少,还是孩子他爸找了熟人才挂到这专家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