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西岭战场的大戚主营帐中,正在皱着眉头盯着桌上地图的芮景逸,突然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身后的侍从,连忙将一个厚重的貂皮大氅举了起来。
可因为天寒,芮景逸营帐内,光火盆就放了五个,那侍从看着此刻芮景逸额头上细微的汗,一时间有些尴尬,不知道是该披上,还是是该放回去。
“不必。”芮景逸揉了揉鼻子,这营帐里都热成什么样了,再披个大氅,非流了鼻血不可,遂瞪了那侍从一眼,那侍从慌忙将那大氅又挂回了后面。
“将帐窗支起来,透透气。”没有刚才那个喷嚏还好,打了喷嚏之后,只觉得更加憋闷,芮景逸沉声说道。
“是!”那侍从心底有一秒的犹疑,动作上却不敢怠慢。
只是那窗子刚刚直起来,就听得“嗖”“啪”的一声,吓得他魂儿都没了,紧紧闭上眼睛,预想中的剧痛却迟迟没有传来,忙睁开眼睛,就见那帐窗框上,钉了一张字条:明日午时,西岭山上正中间的营帐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