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帕特里奇太太参加了这种妇女聚会。一个邻居问她,最近有没有听到关于詹妮的消息,她回答说没有。于是对方就笑着说,教区真得好好感谢她呢,因为她把詹妮赶出了家门。
读者都知道,帕特里奇太太的那股醋劲儿早已完全消失了,除此之外,她没有什么事可以责怪那个女仆,于是她就坦然回答说,她不明白教区为什么会为这件事情感谢她。她甚至说,自从詹妮走后,她很难找到一个像她那么好的女仆了。
“一点儿不错,是找不到了,”那个好嚼舌根的妇人说,“我也很希望是这样啊。我觉得咱们区上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已经够多的了。这么说来,你大概还没有听说她最近养了一个野种的事吧?不过,她不是在咱们这个教区里生的,所以我家那位和另一个济贫助理员[8]都说,咱们教区没有抚养那野种的义务。”
“一对杂种!”帕特里奇太太连忙回答说,“这可真叫人想不到。我不知道咱们教区是不是该收养,但我敢说这婊子一定是在咱们这儿怀的身子,因为她离开这儿还不到九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