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坐得很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总觉得怎么接都是错的。于是她默默的收拾桌子,然后悄悄给顾鸢的酒里兑水,就怕她醉得厉害出事了,这大海上的她找谁去?
“我们今晚要在海上过夜,你还是别喝太多了,要不然明天头疼了不好。”安宁忧心道。
顾鸢摇摇头“没事,我海量!还能再喝这个数!”
说完比了一个六,安宁以为她说的是六杯,然后这些杯子都不大的样子,刚想松口气,就听她道“六瓶!”
安宁“……”
都说借酒消愁愁更愁,顾鸢又开始说胡话了,说着说话就哽咽了起来“其实那天跟踪他过后我纠结了很长时间,要不要当面问个清楚,可是每次话一到喉咙我就说不出来了,我害怕听到我无法接受的答案,我就是这么的懦弱,懦弱到愿意当一只鸵鸟,只要他肯娶我,我就什么也不去想了。可是最后他也没有来,他不想跟我订婚,他心里没有我,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感受,但凡有一点在乎,就不会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