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固民国,宜先统一,南北统一之破裂,既以法律问题为厉阶,统一之归来,即当以恢复法统为捷径。应请黎黄陂复位,召集六年旧国会,速制宪典,共选副座,非常政府,原由护法而兴,法统既复,异帜可消,倘有扰乱之徒,应在共弃之列。
家襄看完电文道:“这也奇怪,馨远这电报,说得很切实,为什么竟一些响应也没有?”吴佩孚道:“这也无怪其然。你想我们内部自己也没决定确当办法,怎样有人注意?既你们两位都赞成先复国会,等我禀命老帅,和各省督军,联名发一个通电,征求国民对于恢复国会的意见就是了。”吴景濂笑道:“这是好事,谁肯不赞成?何必征及别人意见。”此公向来专擅。老毛病至今不改。吴佩孚道:“话虽如此说,做总不能这样做。而且我主张发电时,还不能单说恢复国会,须要夹在召集新国会和国民会议联省自治一起说,方才不落痕迹。”王家襄、吴景濂都唯唯称是。王家襄又道:“北方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南方的事情,也须注意才好。在事实必有此语,在文章亦不可不有此伏笔。听说广东政府已下令,教李烈钧等实行攻赣,大帅也该电饬老陈加紧准备才好。”吴佩孚道:“不打紧,南政府免了陈炯明的职,陈炯明难道就此罢手不成?你看着,不要多久,广东必然发生内争,那时他们对内还没工夫,还能打江西吗?”吴氏料事雪亮,不愧能人。吴景濂忙答道:“大帅是料敌如神的,当然不得有错,我们哪里见得到呢。”家襄忙道:“你我要是见得到此,虽不能和大帅一般威震四海,也不致默默无闻了。”说得吴氏哈哈大笑。两个恭维得不要脸。一个竟居之不疑,都不是真正人才。彼此商议了一回。吴、王方才辞出,在一处商议道:“大帅不肯单提恢复国会,恐怕将来还有变卦,我们须要上紧设法才好。”两人商量多时,便决定再去见曹锟,请他先准议员自行集会。曹锟问子玉的意见怎样?吴景濂道:“吴大帅非常赞成,不过要我们先禀明老帅,老帅不答应,他是不敢教我们做的。”曹锟听了这话,欢喜道:“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俩原是不分彼此的。曹三一生做事,昏聩无能,偏能深信吴子玉,不可谓非绝大本领。既他这样说,你们只管先去集会便得,何必再来问我。”吴、王两人得了这两句话,十分欢喜,便又同去见吴佩孚,说老帅教我们先行集会。堂堂议长,一味奔走权门,谄媚军阀,如此国民代表,辱没煞人。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