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命人于府中编纂《吕氏春秋》,这件事情想必李太守不会不知道吧?”
面对李斯的指控,吕不韦不慌不忙,淡淡说道:
“本相的目标是成为杂家的一代巨子,而非成为儒家和法家的学子。如此,李太守还要说本相已经成为韩非的门徒了吗?”
“那又能说明说明呢?”
李斯闻言,冷冷笑道:
“众所周知,杂家本就没有太多的属于自己的思想学说,其所作的无非就是复述其他学派的思想学说罢了!就好像相国命人编纂的那本《吕氏春秋》,其中大部分内容不过是陈述历史罢了,剩下的少部分内容也大多是在讲述其他学派的思想学说,至于属于你们杂家自己的,则是一点都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相国接纳韩非的思想学说,似乎也就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了!”
李斯以前是吕不韦的门客,因此他其实也是参与过《吕氏春秋》的编纂的,故而对这本尚未编纂完成的杂家巨著的内容也是知之甚多。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此时才能如此有底气地和吕不韦这般说话,而丝毫不担心自己说错话。
“李太守所言,似乎是有几分道理。”
另一边,在听到李斯的话之后,吕不韦一反常态地没有再继续辩解,而是直接说李斯的话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