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一红袍官员,顶着陆沉的压力说道:“公主之子,虽为皇室血脉,但终究差之千里,大齐诸王上百,再不济,还有旁系宗室,皆为太祖爷一脉相承,微臣委实不明白,陛下何以竟非要立公主之子为储。”
文帝冷哼道:“鼠目寸光!愗贞已被朕接到宫中,跟随在朕的身边,他虽还年小,但得朕悉心培养,耳濡目染,假以时日,必成帝王之才!而纵观诸王,秉性能力,皆已定形,怎及得上愗贞一张白纸,未来可期?还有,你说愗贞虽为皇室血脉,但终究差之千里,甚至不如旁系宗室,张唯安,你当真是好大的狗胆,竟以为朕一系的血脉,不够纯正么!”
那张唯安骇然,连忙跪倒在地,磕头说道:“微臣万无此意!”
文帝漠然道:“朕知道你们为何反对,说来说去,就是纵观古今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但路是人走出来的,以往不曾有,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有!朕素来厌恶循规蹈矩,刻板遵守祖宗章法,只要能使国家强盛,社稷安稳,便是天大的规矩,也无不可破。所以,这件事无须议论,就当是朕一意孤行,等退朝之后,朕就会颁旨,昭告天下,立公主之子李愗贞,为大齐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