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话要告诉你。就算她是一个孩子，我也不能做她的保姆。你不要作声，阿历克赛。别再谈这件事了。我甚至想都不愿去想它。”
他们又沉默了一会儿。
“她现在要整夜祈祷圣母，求她指示明天在法庭上该怎么办才好了。”他忽然又尖酸而恼恨地开口说。
“你……你说的是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吗？”
“是的。不知她究竟是米卡的救星呢，还是灾星？她现在要为这个去祈祷，求上天给她启示了。您瞧，她自己还不知道，还没有拿定主意。也把我当作保姆，希望我哄哄她！”
“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是爱你的，哥哥。”阿辽沙很难过地说。
“也许吧，不过我对她并不感兴趣。”
“她很痛苦。为什么你对她说出……有时你说出……那种使她抱着希望的话呢？”阿辽沙用有点畏怯的责备口气继续说，“我知道是你给她这种希望的。请你原谅我这样说。”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不能随自己的意思做，我不能立刻和她决裂，对她直说出来呀！”伊凡气恼地说，“必须等一等，等到对这凶手的判决下来之后。假如我现在和她决裂，她会为了报复我，明天就在法庭上毁了这个坏蛋的，因为她恨他，并且明白自己恨他。这些事全是虚伪，虚伪又虚伪！现在呢，只要我还没有和她决裂，她还抱着指望，就不会害这个坏蛋，因为她知道我多么想把他从灾难里救出来。就不知这可恶的判决什么时候才能下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