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南风收了书,待对方进门时,便见她已端端正正盘坐在贵妃榻上,抬眸望着流云略微有几分拘谨的作礼模样,沉吟片刻,淡淡道:“你在留月山庄多日,就没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么。”
流云直起身子,似带着些许迟疑,回答:“小姐说的,是谢家小姐的事?”
“不是,”贺南风心中无奈,没好气道,“我是问院里的芍药,可还在开。”
流云一顿,随即才明白小姐这是在说反话,问起留月山庄当然跟谢婉仪有关,遂想了想,道:“就上回谢小姐给小姐做了香囊,其他的没有什么。”
香囊一事,红笺已私下提点过她了。故流云早决心日后谢婉仪再提任何要求,做任何感谢,都以对方伤口未愈拒绝。也不知凌世子后来向她说了什么,总之谢家小姐从此一心养伤,安分得很。
贺南风默然,半晌,抬眸道:“韩澈前几日跟我说,谢婉仪伤势虽已大好,但即便路上备药,也不宜远行,叫我劝阻她晚些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