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除了她还有谁?
乱吃什么飞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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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气呼呼地穿了鞋走到她跟前。
只看她。
“你吃呀。”
她假装没看见,只低着头一点点撕馒头,细长的脖颈微微曲着。他记得从前那里是很白嫩的,如今却被晒得有些发黑。
他的心一下子软了。
何必介意她的见外呢?明明是自己的错,让她不痛快了。
他正要放弃引她喂自己吃的念头,那一块一块已经撕好的碎馒头被塞进了嘴里。她一边塞一边眼底含笑地嘀咕:“真是个孩子,连吃饭都要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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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伯和婶母的营帐门合得严严实实。
雪消上前掀开帘门,像是里头有风吹出似的,她的身子往后仰了一仰。
随即,他们都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这......猪窝都没那么臭啊。
(大叔伯回:猪窝好歹还通风、有人清理哪!)
大叔伯夫妇出帐时,宣六遥更是吃了一惊。
俩人的头发皆已灰白,蓬乱不堪,大叔伯满脸胡茬,婶母的脸颊松松垮垮,身上的衣裳都起了一层黑,皱巴巴的,像是两个老乞丐,更是愁眉苦脸、肩佝背驼。
倒显得此地比牢狱还不如。
他吃惊地看了一眼雪消,这些日子他俩的吃喝、日常都是雪消姐妹照拂。雪消对此却丝毫没有愧疚,还捏着鼻子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