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的孤者之魂的力量,使我一页又一页地写下这孤单,一个又一个音节地在虚幻的魔法中活下去?不在于我写下什么,而在于我以为我在写些什么。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就像被巫师施了巫术,我把自己想象成诗人,灵感如泉水般涌向我——以致手写不过来——如同对生活的侮辱还之以虚幻的报复。而在今天的重读之下,我看见自己的玩偶被撕毁,稻草从被撕开的缝合处露出来,里面已被去除,甚至还没被……
雨季已过
最后的雨季转移到南方,只留下赶走它的风,接着,明媚的阳光重新照在城市的山岗上,五颜六色建筑物的高层窗外,洗过的白色衣物开始出现,在栏杆之间的晾衣绳上随风摆动。
我也感到快乐,因为我活着。我怀着伟大的目标离开出租屋,而这个目标不过是准时赶到办公室。但是,在这不同寻常的一天,强制生活分享了另一个完美的强制,使太阳按照天文历法在指定的时间照射在地球上某个经纬度的地方。我快乐,因为我无法感到不快乐。我无忧无虑、满怀把握地走在大街上,因为我的办公室和同事们终究是确定存在的。我感到自由也不足为奇,但这种自由感从何来而我一无所知。普拉塔大街的路旁,小贩叫卖的香蕉在阳光照耀下的篮子里显得格外黄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