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其他选择,他也不会送厉寒酥进宫。
她女儿虽然聪明激灵,但那直来直往的执拗性子,根本不适合在后宫生存。
奈何她生在了厉家,而他兄长的女儿厉静舒又年纪太小,为了厉家只能委屈她了。
压下心中复杂的情绪,厉鸣山继续看信:
“女儿探听得知,陛下在厉家军安插了一名奸细,名为曹阳……”
厉鸣山渐渐严肃了神色。
那晚,书房的灯亮了整夜。
第二日清晨,厉鸣山才走出来,脸上不见疲色,仿佛想通了什么,整个人气场为之一变。
他哑声道:“曹阳在哪儿?”
“曹先生昨晚出门了,一夜未归。”
厉鸣山眼色一沉,招来下属,直奔曹阳的居所而去。
“晟帝派来的奸细,就这点能耐?”
幽暗封闭的地牢里,厉鸣山看着刚写好的口供,语气嘲讽。
他的面前吊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垂着脑袋,已然进气多出气少。
“曹阳,”厉鸣山叫出他的名字,“你在我身边跟了这么多年,知道我的规矩,不忠之人的下场你应该清楚。”
曹阳明白自己没命出去了,不由苦笑。
只是他实在不明白,自己身为晟帝的探子,小心谨慎这么多年从未被露出马脚,怎么突然就被厉鸣山抓住了。
更倒霉的是,他那日正趁着半夜将消息送出去,回来被厉鸣山抓了现行,身上还搜出了晟帝亲笔所写的密旨,证据确凿。
如今他已经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再无半点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