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异度虽言辞不多,却明于利害行事稳重,堪称一代国士。我遵照他遗言行事,他若在天有灵也可安息了。”曹操又悲又怜,“德才之士不能长寿,偏偏无用之人却都活着,蒙受大恩却不知惭愧,世间之事怎不叫人叹息?”在曹操看来刘表的儿子实在不成话,刘琮年已弱冠,依旧唯唯诺诺,既无胆识又无才干;刘修不过白面书生。最可笑的就是那个刘琦,利令智昏,竟想借刘备之力与弟争位,赤壁之战侥幸脱难,结果被大耳贼架空,糊里糊涂死在江夏,真乃蠢材!就凭这几个无能小儿,即便有良臣辅佐又怎守得住荆州?他们与孙权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想至此,曹操遥望对岸不禁感叹:“创业难,守业更难。似孙权这小儿,不但能守父兄之业,还可抗拒强敌拓地于外,孙文台能有此等佳儿,泉下有知更复何求?生子当如孙仲谋,似刘景升之子若豚犬耳!”这正是英雄惜英雄,好汉惜好汉。
众谋士却面面相觑,虽觉他此言有理,却未免有些刻薄。刘琮再不成器,毕竟官拜谏议大夫,也算朝廷重臣;刘修居于邺城为质,却热衷风雅,听说还与平原侯曹植私交甚笃。曹操公然将他们斥为豚犬(猪狗)实在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