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慈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这自娱自乐的小傻子。她抬头望这阎王,眼睛弯起来,笑着举起自己舔了一半的手指,向他卖乖:“哥哥吃。”
在这样头疼的情状里,李玄慈心中居然生起些好笑。这小道士,无论是平日还是傻了,都这样会气人。
十六还要伸那脏兮兮的手去抱他,被李玄慈一指头戳开,毫不留情面地说:“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偏这时窗上白光忽闪,雷声大作,把十六吓得立刻缠麻花一样缠住他。
“我要和哥哥睡。”她挤在李玄慈怀里,露出一张白白的小脸,小声求着。
“不许。”可惜李玄慈对小孩没什么耐心。
但现在的十六不是平日里懂事、听话又怂包的十六,如今她脑子拢共就使一根筋,一旦不能得偿所愿,眼睛一挤立马要哭。
“敢哭就把眼睛挖了。”李玄慈冷着脸警告。
不过这招对付怂包十六好用,对傻瓜十六不行,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非往李玄慈怀里钻,还抽抽噎噎地一个劲儿撒娇,要哥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