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安堂的张大掌柜是认得赵如意的。
因此一见到她,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如意姑娘,又来抓药呢!”自从出了李顺那件事后,宁国公世子的药都是这位张大掌柜亲自经手,不再假手于他人。
赵如意就有些忐忑地拿出自己所写的方子给了张大掌柜。
张大掌柜拿着方子扫了眼上的字迹,奇道:“怎么不是许太医开的?”
“许太医还在围场没有回……”赵如意就小声地说道,然后细声地询问张大掌柜,“麻烦大掌柜帮我看看,这张方子可有无不妥的地方?”
听得赵如意这么一说,不明所以的张大掌柜还以为她是信不过另请的大夫,于是就仔细地看了起来。
药方上的字迹清秀,并不似往常那些方子一样龙飞凤舞,因此只肖一眼,张大掌柜便认出这是一剂有所添减的柴胡汤而已。
“怎么?家里有人患了风寒吗?”张大掌柜就问道。
“是我们家世子爷,好像是在围场里着了凉。”赵如意就有些心虚地道。
“哦,那难怪了!”张大掌柜就表示赞许地点了点头,“若是旁的人,自然没有必要这么做,可若是开给宋世子的,那开这张方子的大夫就很懂行了,增减得刚刚好。”
说着,张大掌柜便去药柜前抓药,而赵如意之前悬着的那颗心也终于放回了肚子里。
如此这般的用了几日的药,宋无忌的症状终于有所减轻,赵如意这才彻底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