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的起身,在黑暗里瞪着付斟时,过了一会,付斟时似是翻正了身子,语声懒懒地问道:“你不睡觉,又怎么了?”
许是连付斟时自己都没意识到,那懒懒的语声里,竟是带了些奶音,听在宫识鸢耳朵里,很是受用。
她舔舔唇,原本酝酿好冷厉质问的情绪也不自主的软了些:“你,你方才是故意逗我的,你就是想气我,是不是?”
付斟时似是很困,声音依旧懒懒的:“我几时想气你了?”奶音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窗外突然有月光透过窗纸,分外柔和的照射进来,透过帷幔铺在付斟时身上,他一身肤色偏白,像是宫识鸢常用的那一只瓷杯,领口微微塌下来,露出那副好看的锁骨,在月白下点点泛着亮光。
许久没有听到宫识鸢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微微皱着眉,轻唤了一声:“识鸢?”见宫识鸢将目光移到自己脸上,又耐着性子问:“我几时想要气你?”
宫识鸢回过神来,对上付斟时的目光,咬了咬嘴唇,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问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