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旧例,父母新丧,孝子贤孙应该日夜跪侍于灵前,绝不可躲懒回房休息。只是连着几个日夜不睡,凭他铁打的人也受不住,所以困乏之极时,多有倚墙坐着打盹的,也有悄悄在僻静无人处打个地铺卧上一两个时辰的。
左言希熬了两三天没睡,如今趁着公差离开、使臣未到之际找地方稍事休息也是情理之中。
谢岩踌躇片刻,只能叹道:“罢了,先叫那两名大夫去给公主诊治吧!”
若诊治无效时,他便不得不去请他的好表弟手下留情了。
正思量时,那边小道上传来阿原的笑声,忙举目看时,景辞正携了阿原的手,不紧不慢地向县衙外走去。
看他们眉眼含情的模样,哪里像去查案,分明就是打算出去看看星星,看看月亮,顺便看看今夜能不能凑成双。
可惜就是他真能狠下心不理长乐公主,他也找不回那个愿意跟他看星星、看月亮的原大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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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阿原的确是因为发现疑点,才尽职尽责地赶来花月楼查案。
老鸨虽不敢无礼,但发现景辞又来了,着实不快。她道:“这位差爷,白天不是已经查过了吗?我们家蔓卿实在人,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该说的都说了,还想问什么?”
阿原道:“你家竹筒长得美人蛇似的,有点弯,一次倒不干净,只能多来几次。若再倒不出来,爷只好剥了蛇皮慢慢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