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太婆道:“才叫先生替你推算命禄,说你今庚流年很是不利,立秋后要遇大灾,很有性命出进。”
经魁道:“真的么?”
戈氏道:“先生说得怕的很,什么交了秋,就有性命之忧。我想倘然能够替时,我情愿代替你,你是死不得的。爹妈通只生你一子,又没有三兄四弟,要有个好歹,叫谁来奉养爹妈。不比我终是个女人家,死了又好续娶的。”
杨老太婆道:“生死是注定的,如何代替得。俗语说得好,先注死,后注生。”
经魁道:“那如何是好?我今年通只十九岁,非但舍不下爹妈,就是你我也舍不下。我与你成婚到今。虽不过六个多月,却从不曾面红面白过,一竟和和气气过下来,叫我一朝抛掉,我口眼也不肯闭的。”
杨裁缝道:“算命先生的话,那里作得数,也不过一半信他真,一半信他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