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默默地看着窗外漆黑的一片,伴随着车厢内一阵阵绵长起伏的呼吸声,她完全沉静了下来。她对火车有种莫名的亲切。小的时候父亲每次探亲,都是坐火车回来,每到那一天,她就早早地等在火车站,奶奶就告诉她,火车的这一头是家,那一头是父亲。
对铺是一位带着一个一岁大婴儿的女人,她将孩子哄睡,看着严真说:“你也是带着孩子出远门吧,小家伙挺可爱的。”
严真笑了笑,借着车厢内微弱的光线低下头细细打量顾珈铭小朋友天真无邪的睡颜。她曾透过小珈铭去回忆他的样子,清俊淡漠,可是一旦站在那里,便是挺拔的军姿,不可撼动。
再有多久就要见到他了?等等吧,等到演习结束,她一定会带着珈铭去见他。
演习基地是在W市的一个小县城里,来之前她问过冯湛,距离他们演习地点最近的是S镇,她决定带着珈铭先往那里去,等到演习一结束,冯湛会立刻通知她。所以说,冯湛是唯一一个被她拉下水、知道他们去向的人。若是让顾家二老知道,后果当然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