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从霜笑了笑,“谢家暗卫现在闲着没事干呢,你说他们都在哪里蹲着?”
杨嬷嬷嘶了一声,“你是说,有人盯着?”
“嗯,若是知法犯法,死得比下面贪污的还快,不过如果是无伤大雅的一点小问题,她不会太看在眼里,毕竟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州县是真的清清白白的,上上下下要打点的人情关系也是官场的一部分,真一点油水都没有,那真成了水至清则无鱼,就说这爬上来的官,都是熬资历熬出来的,咱们鸿熙不也得从县官开始,熬了五六年才到这位置么?接下去可就能入京了,绵州恐怕是最后一站。”夏从霜说得头头是道。
杨嬷嬷面露满意,“你如今倒是学了一嘴官腔。”
夏从霜吃了根油条,“看多了自然也懂了,这上上下下忙活,咱们图百姓的好,他们图自身的钱,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可都是刀尖上抢命的事,不灵活些,被人吞了都不知道。”
杨嬷嬷点头,“你说得是。”
夏从霜说完,想了想,试探性道:“嬷嬷,有没有什么,生孩子的药方啊,我想调理一下身子。”
杨嬷嬷一愣,“怎么想起这个了,你们还年轻呢,不着急。”
杨嬷嬷以前是着急的,可夏从霜当年吃了苦,又失去了记忆和武功,大夫可早就说过了不易成孕,甘云梦都没说什么,也认下了这个儿媳妇,她一个当奴婢的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