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摄影系都考什么呀？”龙咏诚似乎真有点儿动心。
方冀生愣了愣：“我去打听打听。”
“行。”
“真是，龙咏诚，你语文成绩好，跟我说说作文怎么写，考电影学院语文成绩很重要。”
“你不是看过挺多书吗？”
“我看的都是名人传记和战争题材的书，对语文一点帮助都没有，”方冀生发愁地说，“其实我看的书也有限。”
“要学好语文就是多看多写，看书，咱学校图书室有的是，锻炼写作……写日记就行。”
“写日记坚持不了，下一回决心三天就撂下，写什么呀？我肚子里没货，没的可写。”
“没的写就抄书，抄自己喜欢的文章。”
“我写的那些东西自己都看不下眼去，撕了好几个日记本了。”
“想一下子就变成鲁迅和巴金？其实作家们开始写东西也一样，最近我看了老舍的一篇小说《月牙儿》，很清新的，还有点稚嫩，跟那些初学写作的差不多。”
“文章怎么写呢？”方冀生笑道，“教给咱两招儿。”
龙咏诚嘬嘬牙花子：“听说过凤头猪肚豹尾吗？”
“听说过。”
“那就是作文之法，仔细想过吗？”
方冀生摇摇头：“没有。”
“天下文章一大抄，看你会抄不会抄。‘凤头’说的是文章开头要精致漂亮有神韵；‘猪肚’说的是文章主体部分要有货，肠子肚子心肝肺腰子大油和杂碎一样不少不说，还得都是为文章中心服务的活物；至于‘豹尾’么，说的是文章的结尾要干净有力能叫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