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旎见状却心下了然,她捋了捋裙摆在永清帝的盛怒中缓缓跪下,惹得槐肃暗自瞪了她好几眼:陛下都发火了你还这么不紧不慢的,找死呢!
“陛下如此动怒,是因为您知道这份法案一旦实施获益的将是天下百姓,您气的不是民女献上改/革/法案,而是明知道这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却受制于种种原因不得推行,心有不甘吧。”
槐肃倒吸一口气,连忙含胸缩背把头低得死死的,生怕窥探到陛下一丝外泄的情绪。
永清帝紧紧抓着桌案呼吸粗重,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殿下跪着的女子,仿佛有无形的威压笼罩下来,一时间御书房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然则薛旎本就是抱着死志而来,此时若退了心有不甘的就是她了,薛旎顶着莫大的威压直起身子继续道:“圣上乃天下之主仍不能随心所欲、处处掣肘,何况我薛家不过一介商贾,被勋贵子弟玩弄于股掌之间亦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