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记忆窜进脑海中,白色的雪地里,在他头顶漫天纷飞的红色钞票,还有那张绣着一个“沉”字的方巾。
他打着哆嗦,牙齿打颤,“什……什么游……戏?”
有些人的恶不浮于表面,但它能悄无声息被钉在你的脑子里,让你某个瞬间一想起或者一见到就能从骨子里害怕。
就好比季沉之于江九诚。
季沉笑了下,“你说一句话假话,掉一截手指。”
江九诚倒吸一口凉气。
紧接着有人拿着剪刀站到江九诚的身旁,他侧头看了眼,吓得整个人都软了。
季沉把玩着手中的打火器,“认识江平生么?”
同样的问题,但这次没刚刚那么好糊弄了。
可江九诚伏在地上,答案还是跟刚才一样,“我不认识,我没骗你,我要是认识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季沉从沙发里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抬起矜贵的皮鞋踩在他的手背上,就像那晚上一样,江九诚忍着痛,仍旧重复着那个答案。
江九诚被人带出去了,季沉开了几盏照明灯,他朝包间另一侧走去,沙发尽头,坐着顾寒生。
很显然,刚刚发生的一幕全都在顾寒生的眼皮底下。
顾寒生起身,朝外头,一边落下几句话,“他有问题,先放松他的警惕,找机会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