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法国人啊,法国人啊!”她微噘着嘴装做不相信的神气叫着。
“不是要从时间手里等着您、得到您么?”他严肃地接着说,“可是您记住:如果您刚才的话是真诚的,那末我将忠实地等您,不让任何旁的感情进入我的心。”
她狡狯地望着他。
“什么都不让它进我的心,”他说,“连逢场作戏都不许。我得挣我的家业,应该为您富丽堂皇的端整一份,您天生是一位公主……”
听到此,法朗采斯加不禁微微一笑,在她脸上添了一重最迷人的表情,仿佛伟大的达·芬奇在《莫娜·丽莎》上描绘得那么奇妙的神气。这笑容使洛道夫停了一会。
“……是的,”他继续说着,“您现在为了逃亡,不得不过窘迫的生活。啊!倘使您愿我比旁人更幸福,使我的爱情超凡入圣的话,请您当我作朋友看待。我不是也该成为您的朋友么?我可怜的母亲留下六万法郎积蓄,您分一半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