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无思也,无为也,寂然不动,感而遂通天下之故。[7]
这里的“无思”、“无为”、“寂然不动”是指终极世界里的“易”的特征,其显然不具有认识论中的认识特征,但通过“感”即主体与其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就可以达到最终意义上的了解。这里的“感”包含人的感觉、知性、理性等认知能力,但明显又不限于此,而是超越了以上认知意义上的能力,其形成有赖于人的综合感知能力与对象的同时存在和相互作用。
事实上,对“常道”的感通或感应这一主体对“常道”世界的发现方式,在中国传统哲学本体论中具有普遍的意义。比如,张载指出:“无所不感者虚也,感即合也,咸也。以万物本一,故一能合异;以其能合异,故谓之感;若非有异则无合。”[8]这里的“感”就是指主体的感应或感通,而主体感应或感通的对象是“太虚”即“常道”。在张载看来,经由主体感应或感通,就可以实现对“常道”的发现,并实现“常道”所具有的“大全”的功能,使“有异”即具有差异的存在合为一体。总体而言,主体的感应或感通能够发现“常道”的最终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