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最后巧巧究竟是被李卫杀害了,还是登上了去她心心念念的广州的列车?开放性的结局却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压力向观者袭来. 电影中对中国农村当下现状的记录令人信服,这个名为巧巧的农村女孩摇摆在都市与农村之间的矛盾是时下许多从农村到城市的年轻人的内心矛盾的缩影,而她对待李卫和理发师之间的态度,尤其是性的态度将她的内心世界放大:渴望被城市接纳,但却本农村一再侵入. 然而她这种不安现状的摇摆,成全的是城市的私欲,消耗的是农村的热情……再看李卫,打扮时尚的巧巧对李卫而言无疑是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能够在巧巧身上驰骋是无法用他在发廊女身上挺动时的欢愉来比拟的. 但很遗憾,他的一切够跟不上巧巧的心思,混迹农村的他费尽心力也无法讨她欢心. 喜字尚未揭去她就已然对理发师打开了双腿……好故事、粗制作,章宇的表演有张力也有节制. 西部片的另一种变奏,失意流浪的牛仔试图去融入田园生活,这种生活又被野蛮的牛仔打破,他的背水一战是对于过去的一种诀别,也是对于自己身份的强烈的归属. 电影更像是一部西部田园生活图景,不像以前西部片里的沙漠风光,人物总是居无定所和抢夺杀戮,这里是一种更加恬淡的乡村景象,小溪、财源、聚会、放牧,和西部片里的恶略的环境形成巨大的反差. 这给居无定所的牛仔肖恩来说是充满巨大诱惑力的,他渴望用丢弃牛仔的身份去换取另一种生活,甚至他把枪都从腰间卸下去购买作为牧民的衣物. 《枯叶》里的英雄迟暮寻求归属但又无处可去的矛盾,是对这个西部牛仔的再次演绎,充满了对于失去的那个辉煌时代的缅怀和无奈,人物面临着新的选择,但是总是徒劳的,“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生活,无法彻底改变”,狼叔的死和肖恩的离去,都是一个时代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