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曾参与当年夺嫡的襄王爷,那时也是意气风发,万众瞩目,奈何今时不同往日,文帝明显就是试探的一番话,便让他诚惶诚恐,骇然不已。
见襄王如此,文帝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不过却未伸手去扶,兀自巍然不动,说道:“老十,今日乃是家宴,莫要拘泥于君臣之礼。咱们兄弟几个,推心置腹,说说心里话,你惶恐什么,快起来。”
襄王满心忐忑,缓缓起身,说道:“臣弟自知是什么材料,所以陛下提起此事,臣弟只觉惶恐。再者,陛下您龙体硬朗,必是长寿无期,而臣弟业已这把年纪,近年来更是一直体弱多病,陛下就算想要立储,也该是从年轻王爷中挑选才是,臣弟委实不敢接此大任,亦从无此志,还望陛下明鉴!”
文帝没有立刻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看着襄王。
屋子里一时寂静的落针可闻。
襄王汗水直流。
许久后,文帝突然一笑,摆手道:“既然你不想接此大任,那朕也不勉强。快坐,都是一家人,莫要拘谨。”
襄王松了口气,拱手道:“臣弟谢陛下。”说罢坐了回去,却是如坐针毡。
文帝继而将目光投向代王,似笑非笑道:“十三弟,你觉得,谁适合做这个储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