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娀英身旁那个发呆的女子才回过神来,怯怯地说道:“啊,娘娘,臣妾在此。”
皇后没好气地望了她一眼,知道她向来心不在焉,却也不好当面责怪她,只道:“太后娘娘近来身子如何?”云嫔好似受了惊的兔子一般,半晌才回过神来,忙答道:“回娘娘的话,太后娘娘近来好多了,用过桓小公爷开的药,也不喊着头晕了。”
“那就好,”皇后点头道,“你在太后身边侍候,定要尽心才是。”云嫔怯怯道:“臣妾省得。”娀英冷眼旁观,只觉后宫之中虽然妃嫔不多,但皇后骄躁,桓妃势大,云嫔怯懦,却是心中各有主意,并无好相与的,她心中抱定了主意,存心要与这些人疏远些,免得被人发现了端倪。
等从凤藻宫出来,桓妃刚上了凤辇,一转过回廊,便瞧见娀英主仆走在前面。桓妃便笑着叫住了娀英:“瞧妹妹这身打扮,果然与平时不同,真真是画里走出的人一般。”不想桓妃竟这样笑脸相迎,娀英站在路边,只等着她先过去。谁知桓妃不仅不走,反倒招呼娀英道:“你也上来,我送你一程。”宫中除了皇后,只有桓妃可乘辇轿,娀英岂敢上去,忙道:“奴婢不敢。”桓妃笑了笑,也不以为意,反倒摆摆手,从人会意地落了辇轿,桓妃扶着人下来,却是亲昵地挽住娀英的胳膊,笑道:“也罢,躺了这么些时日,浑身都酸得很,偏劳妹妹陪我走一走。”娀英不好推辞,便道:“如此便僭越了。”桓妃极是亲热,笑道:“你我亲姐妹一般,怎还这样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