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与苏远之面面相觑,昭阳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楚临沐约摸是因着被父皇削了封号,又不能参与政事,因而已经疯了。”
昭阳心中却愈发地肯定,在苏府旁氏的那另一路人马,就是楚临沐派来的。
只是楚临沐唱这一出,实在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可不是吗?”苏远之亦是笑了起来,眼中却带着几分讽刺之色,手轻轻落在自己的膝盖上:“从古至今,还没有一个皇帝亦或者是太子,是残废的。”
昭阳心中猛地一疼,伸手握住了苏远之的手。
“此事,你当如何处置?”昭阳望向苏远之。
苏远之笑了笑:“自然是如实禀报给陛下的。”
昭阳瞧着苏远之的眼中隐隐晕染开一抹墨色,心中暗自为楚临沐点了一根蜡烛,而后才又开了口:“不过话说回来,我也觉着父皇对你十分纵容,这是为何?”
苏远之转过眸子望向昭阳,见昭阳眼睛眨呀眨的,满眼的好奇,就笑了起来:“方才我不是说过了吗?从古至今,还没有一个皇帝是残废的。所以我断然不可能夺取皇权,可我如今又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不要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我又何必再冒险?我这样的人,背叛的几率极小,陛下自然多信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