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们三个人进来的时候,能不能装作今天特别想喝酒的样子?”
“啊?”
“唉,是这样的,森久保现在情绪特别低落,觉得是自己害大家花出去这么多钱。我就想着大家一起装得开心点。”
“我倒没问题,不过嶌,我记得你不喝酒的吧?”
这时,我注意到餐厅门前张贴的无限畅饮菜单上写有威尔士的字样。不愧是价格昂贵的套餐,里面包含了一些很少见的饮料。我举起大拇指说,虽然我不能喝酒,可要是把我最爱喝的威尔士倒进醒酒瓶里,我就能喝个不停。威尔士看起来很像红酒。
“那就这么办吧。真的拜托你们了。森久保的情绪真的特别低落,我们这帮能喝酒的就使劲灌吧。行吗?”
谁都没有不情不愿。为了给他一个人打气,我们所有人都豁出去了。
九贺苍太问我,八年后再见到参加最终考核的这些成员,对他们是否有所改观。他一口咬定他们没有任何改变,仍然是一帮无可救药的垃圾。我本应出口反驳,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在厚木的一个小公园里,我见到了许久未见的袴田亮。那是星期六的下午,多的是男女老少,他们全都在长椅和草地上享受各自的时光。一帮孩子不顾周围人多,横冲直撞地在公园里打着棒球。公园里很多大人,包括我在内,都装作没看到似的。然而当球从一个坐在隔壁长椅上的老太太身边擦过去的时候,袴田亮毅然站起来,把孩子们训斥了一顿。他的语气可能确实很严厉,孩子们指不定都被吓坏了。尽管如此,他还是把孩子们全都召集到一起,包括那些跑掉的,煞费苦心地向他们解释运动不遵守规则是多么危险。明明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有,他却抽出自己的休息时间,以令人难以置信的耐心殷切叮嘱那些孩子。最后,他又在附近的便利店给孩子们一人买了个冰激凌,对他们说:“你们得保证以后再也不在危险的地方打棒球。如果想找人教你们棒球,就来找叔叔。”说完才终于放走了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