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佩哎哟哎哟地遗憾了大半天,都要临走了,才一拍脑袋瓜,将荷包里拿帕子包着的信封拿出来。
“瞧我,差点把正事忘了!我上午去市里看有没有夏锦的信,结果只收到了给你的。”
“我的?”
“也是京市来的,要不是我拿了我男人的证明去签字,这信还得你家亲自去取嘞。”
谢佩笑得憨厚,尽管不识字,还是凑过脑袋去看,“快看看,是不是你们那个秦婶寄来的?”
秦芸的名字在顾蓉娇耳中雁过留痕,趁谢佩不注意,也融进两人中间抢着听宋晚意念信。
看字迹,应该是袁商所写,信中说韩少阳的手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应该能赶上高考。
夏锦顺利住进了当初她跟李疏鸿住过的屋子,夏永年比顾蓉娇好带,起码不会揍人。
上周,夏锦在医院旁边的食堂里找了个打饭的活儿,一个月工资六七块,不多,但是能养活她们母子了。
信的最后,依旧是秦芸雷打不动的催促,想要她带着顾蓉娇早起启程去京市。
“竟还有我咧。”顾蓉娇觉得被人反复惦记是件稀罕又感动的事。
尤其是胸口,暖洋洋的像放在初夏的太阳底下烤了烤,每一寸都蔓延着满足感。
谢佩听得眼眶发酸,不等念完,已经抬起手揩漫出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