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叹息似乎得到回应,窗外是摧孤拉朽的凄风苦雨,伴随着雨中孤雁鸣啼,使他又平添了几丝愁。
苏佩芸嫁给了他,却要年纪轻轻成为寡妇,也不知他留下的亲笔遗书,能否让苏佩芸有二嫁的机会。
“下雨的天怎么还坐在窗下开着窗?”嗔怪的话语传了过来都是关心,苏佩芸端着药碗进了屋,放在了桌案上,伸手就要关窗。
“留个缝隙,有点儿闷。”平王稍稍坐正了身子。
苏佩芸想想也是,听着他的话留了一条缝,然后转身拿过披风给他系在了肩头,认认真真的模样,像是在托着整个世界。
平王任由她给自己加衣,同时看似随意的道:“你也别光顾着本王,冷了也要知道自己加衣。”
苏佩芸给他系着带子的手微顿,但是面色不改的说,“王爷何必嘱咐我呢,以后帮我拿一件衣裳就是了。”
平王好想说,余生都想给你拿,但是可惜他余生不长,所以眼神里看着她都是留恋。
苏佩芸不经意的在他脸上扫视一下,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浓浓不舍,她低头,为对方系上带子的时候手上一僵,真想拴住他的下半生。
窗外雨水挂着房檐滴答,好像是时间的音符。这是开春的头一场雨,下得绵软而细长,带的空气都有些憋闷。
苏佩芸不想他难过,又补充了一句,“王爷就是要人伺候的,不给我拿我也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