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子向老僧施礼笑道:“古辛上师说的是。”转头向伊斯和库鲁思道:“请二位宗主回座。”
伊斯心想,此刻若执意要走,难免被当作是想要以退为进,反而解释不清了,道:“罢了,我便在此地听一听这无遮大会有什么规矩,不过我们景教是决计不会与人争斗的。”
说着回归本座,库鲁思见自己一人被晾在当场,自讨了个没趣,也悻悻地退回本座。
飞鸿子这才道:“汗王说了,朔漠草原民风淳朴,多不识字,若和释教无遮大会一样,空口白牙辩论教义,也听不懂,但听闻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想来如是正教,必得天帝垂爱,武功应该是最高的,不如请各教以武论道,获胜的教派便是九教之首,愿奉为回纥国教。”
叶归真忽然嚷道:“飞鸿子,你自己也是九教之一,回纥汗王就在此地,为何自己不说?要你来嚼舌?”
他说话非常无礼,飞鸿子却不生气,道:“由我代为宣讲,这可都是汗王的意思。”
骨力裴罗坐在台上,饶有兴致地频频点头。
江朔和骨力裴罗打过不少次交道,知道此人乃一代雄主,怎会颟顸至此?看他这似笑非笑的表情,只怕还有什么的别的隐情。
睿息低声怒道:“这汗王好生无礼,九教能传承至今,自有生存之道,何须为了去回纥传教,而大打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