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下武夫,尤其是有了些道行的武夫,还是更喜欢在江湖里摸鱼厮混,在那里,一个人的拳头硬才是硬道理。拳镇一城,开宗立派,做个山上的老祖神仙,不好嘛?何必去那人心凶险动辄丧命的朝堂里去趟混水,朝堂里那些读书人,前一刻还和你言笑晏晏,下一刻就是转身掏刀,杀人无数不见血,也是我辈读书人。”
朝清秋皱了皱眉,知道是自家先生针砭时事的旧毛病又犯了,他虽然也不太看的上朝堂上的某些读书人,可既然在朝堂上当家做主,自然也是要有些手腕的,不然好人连坏人都压不住,还谈什么治国救民,匡扶家国。
只是自己这点小小的见解倒是不好和自家先生多说些什么了,不然而今已经有些喝大了的先生,可未必会轻易放过自己,说不得就是一场坐而论道。
自家先生这种读书人,有很多东西不在乎,偏偏有很多东西又太在乎。
陈寅也知道自己偏离题太远,可有些话他已经憋了这么多年,就像将一坛老酒藏在心里,不曾打开之时,那便放着就是,可一旦打开,里面是酒香也好,是醋酸也罢,总是想要与个身边人言语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