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还是不说话,可是牙已经咬的有些紧了。
拓跋烈道:“我也从年少时候走过,那时候,若有人夸我一句能干,我也会很开心,更急于表现自己,更希望得到认可。”
他停顿了一下,示意手下:“给他松绑。”
两个手下上前,竟是真的把那年轻人就这样给放开了。
在脱身的那一瞬间,年轻人脚下一点,朝着拓跋烈冲过来。
拓跋烈抬眼看了看他,扑通一声,年轻人就跪倒在拓跋烈面前。
拓跋烈左手依然端着茶杯,右手依然拿着杯盖,在年轻人冲过来的时候,他唯一的动作,也就是抬眼看了看。
年轻人跪在拓跋烈身前,连腰都直不起来,像是有万钧重物压在他后背上。
拓跋烈一边用杯盖拨弄着茶叶一边说道:“年轻的时候什么都好,心里也纯粹。”
他说:“你到现在为止,也觉得自己被抓住,只是一个意外,是你自己不够小心。”
“你还觉得,我现在说的,无非是想套你话,你只要咬紧牙关不说,甚至求死,便是成全了你的气节。”
拓跋烈把茶杯放在一边,往前压了压身子,俯瞰着跪在面前的年轻人。
“我在你这么大时候,和你想的应该也一样。”
他说:“男人,义气自然为重,年轻人又不怕死,老了的人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