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面又开始嗡嗡议论的时候，陈德愚打断道：“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家，陆小军打朱四娃是我授权的，不信你们可以问在座的体育队教练龙老师。”就在大家用惊讶的目光寻找龙老师的同时，他继续说道：“遗憾的是，我本来只想教训教训朱四娃，杀杀他的威风，让他以后不敢再来学校滋事就行了，并没有要将他打伤、打残，甚至打死的意思。所以，我在这里向大家检讨。
“今天利用这个机会，我还想再多说几句：咱们建兴中学从来不缺人才，但缺乏充满霸气、敢杀敢拼的人才；咱们不缺知识分子，但缺乏充满血性和敢于担当的知识分子；咱们教育学生四平八稳、八面玲珑，却忽略了他们个性的张扬和自我的突围；未来的世界充满竞争和拼杀，我们必须从现在起，就开始培养孩子们的狠劲和狼性。
“所以，我在同意对陆小军做出留校察看的处理意见的同时，决定把我校今年报考成都体育学院的唯一一个名额留给他。”
他说完，稍做停顿，然后望着下面一片惊愕和不解的面孔补充道：“此事我已决定，不可再议。”
下面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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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刚一收割结束，丰收了的农民，就将晒干簸净的油菜籽，背到榨油坊排队榨油。粮站后面的冬瓜榨油坊里，便远远地飘出了新榨菜籽油的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