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吵完,沙莎突然出现在门口。她是来专门告诉我,王婶和汪总离婚了。沙莎的神情中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烦愁。问起来,她又没有东西可说。
杂志社的男女都说我变憔悴了。他们隐去另外一句话:我纵欲过度了。对于我的记忆,新婚这一段,除了纵欲实在没有别的可说。
我抽空往“猫头鹰”那边打了个电话,感谢他们对我的祝福。然后约了去拿美元的时间。这天中午,主编老莫在圣诞酒店宴请从北京开完文代会的几个人。主编老莫被酒灌得红光满面,整个下午都在师思对面架着二郎腿,吹嘘刚刚听来的北京方面的故事。他说朱副总理在人民大会堂给文艺界的人作了形势报告,要大家将手头的钱管紧点,包括银行在内,许多人其实是在挥霍老百姓的存款。我忍不住插嘴说,他今天中午请客也是在挥霍全杂志社人的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