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勇别过头,不再去看她们母子。
又朝前走了五分钟,终于让白沉勇寻到了东棋盘街二十六号地址。那里是个石库门里弄,走进弄堂发现有好几栋小楼。这时,正巧有位四十来岁、穿着长衫马褂的男人出来倒马桶,他见白沉勇立在那边,四处张望,于是便问道:“侬寻啥人?”
白沉勇微笑道:“请问孙了红先生住在哪里?”
男人见他穿得体面,手里还捧着一本书,便问道:“你阿是他的编辑?”
白沉勇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就冲着他笑。
男人一手拎着马桶,另一只手指了指身后的房子,对他道:“喏,孙先生住了此地,两楼亭子间。可惜侬今朝来了不巧,他有交关a 辰光没归来了。”
“几天没回来你晓得吗?”
“大概有两天了吧?我记得大前天出门买菜,还看到过他。”
“他以前经常这样吗?”
“这倒没有。老早再晚阿会归来此地,夜里厢一两点钟我都看到过。最近阿不晓得哪能回事体,人就消失了。反正我阿不是他房东,去哪里帮我阿么的关系。”
“好的,多谢了。”
男人走后,白沉勇进了那栋房子的前门,蹑手蹑脚地过了天井,趁没人注意,快步穿过客堂,走上了楼梯。到了亭子间门口,他装出一副敲门的模样,见楼道里没人,便拿手紧紧握住门球,肩膀猛地用力一撞,一阵木料撕裂的脆声响起,门被生生顶出一条缝。白沉勇整个人钻了进去。他进屋之后,反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