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锷少有地露出过去青春好胜的劲头来，他扬起秀气的眉毛，笑着斜睨着蒋方震：“好啊，比什么呢？射击？骑马？游泳？打大车轮？”
看着他病中难得露出的豪气和兴致，蒋方震很欣慰，就继续逗他：“我自知这些都比不过你！不过……”他故意拖长腔调，“总之，只要不下棋就行！”
“什么意思？”蔡锷疑惑地望着他。
蒋方震憋住笑，得意地盯着他：“你知道大家最怕的一件事是什么吗？和蔡松坡你对弈！你赢了还倒罢了，输了就缠着别人不停地下下去，直到摧垮别人的意志为止……”
他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你又知道我们背后是怎样叫你的吗？就用你们湖南的俗语，天生一个——‘霸蛮’！”
他话音未落，已经扭身跑开。蔡锷又气又笑地看着他，环顾四周，没有其他武器可以用，就索性拿起手边茶几上果盘中的一个苹果，念叨句：“让你们背后刻薄我？”向好友砸去。
“蔡将军息怒，属下去办正事了！”蒋方震潇洒地伸手从空中接过苹果，咬了一口，边笑着走了。
好友走后，蔡锷又拿起手边刚才那页目录，看着出神，思绪又飞回到十多年前，自己在士官学校求学时的一幕。
1903 年12 月 日本士官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