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那样忙碌的时候,我还要去自修英文,朋友们也都笑我是牛马精神。可是我也想着,我若不这样干,我形单影只地在北京,又怎么去安排我的时间呢?也就为此,我没有写较长的文稿。到北京来的初期,可以说我完全是机械地做着新闻工作。
1指秦墨晒,当时为《时事新报》拍发新闻电报。
新闻工作的苦力
在北京的第二年,芜湖有家报馆 1约我替他写篇小说。我就以当时安徽的自治运动,写了一个上八万字的长篇,叫作《皖江湖》。这部小说,特别地带着安徽地方色彩,在他省人看来,是会减少兴趣的。所以那篇小说能登在报纸上也就算了事,并无任何出版计划。但芜湖的学生,却利用了这小说里的故事,一度编为剧本,并曾公演。我的文字搬上舞台,这要算是初次了。
因为前两年,我在《民国日报》投稿的缘故,在通信上,我神交了几位文人。他们反正是离不开副刊和小报的,也就常有信来,约我写些散稿。可是当年上海那地方,除了几家大报馆,给稿费是没那回事。纵然特约你写稿子,那稿费也极其渺茫。那些朋友约我写稿,都曾出到两元钱一千字,其始,我也觉得不无小补,很努力地写了稿子寄去。而且化名是多多益善,以便一天刊出好几篇。然而我始终没有接到过什么稿费,至多是寄些邮票来,我也就兴味索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