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瞥见仪光猛然站起,源明帝君又笑了:“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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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疆觉得自己做了一个老长的梦,梦里他做回了重羲太子,关在遍地红枫的秋晖园,还是每日胡作非为,抓住个死物成精不放。
不想放,他渴求她整个神魂的绽放,可他也不想她烧成灰。
母亲对他说,她可以是花,却何必一定是妙成昙花,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季疆有点懂了,却又没完全懂。
每每遇到这种事,他就又成了那个为非作歹的孩童,像是神魂里有一块的时间停滞在那场酒宴上,其他部分都在生长,只有那一块停着。
也太不像样了,季疆对自己叹了口气。
黑暗渐渐褪色,他慢慢睁开眼,入目只得满目清光,熟悉的神力像茧子一样裹着身体——他记得这感觉,那时候大劫突然降临,醒来后也是同样的神力如茧子般裹着他,从此太子重羲不复存在,他改头换面,成为了水德玄帝之子季疆。
是父亲?他回天界了?这可真难得。
季疆转动眼珠,竭力寻找清光的缝隙,忽听不远处响起老神官的声音:“季疆神君,您可还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