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谨容沉默地听着,陆纶并未和陆缄说实话,语焉不详。
也许在陆纶看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与陆缄说得太清楚的好。
但她看陆缄的样子,似乎也是另有想法的。
陆缄的确是另有想法,他听陆纶说了那位“大哥”的有些作派,倒令他想起一个人来。
那人姓郭名海,也是行武出身,做到了六品校尉,骁勇能战,素有贤名,只可惜跟错了人。
这些年,北漠与朝廷时常有摩擦,大小战争不断,打仗便要死人,男儿若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倒也是死得其所。
可他跟的那位将军,能征善战,却不是死在战场上的,而是死在官场倾轧之中。
给安了个通敌的名声,莫名冤死,连带着一家老小悉数冤死,还牵连了一大群人,其中就有这郭海。
这郭海情知死路一条,不甘冤死,纠集了四十多个人,把去抓拿他的人给杀了,连夜出逃,挑起大旗,号称替天行道,杀遍贪官污吏。
去年冬天丰州民乱,赵琼娘的兄长因此获罪,便与这郭海脱不了干系。
太明府这片,这郭海不出名,可在靠近北漠那一带,这人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朝廷到处悬挂着他的通缉图,也不知他当年怎地跑到太明府来,陆纶又怎地就招惹上了这人。
陆缄忧愁得很,倘若这猜测未错,陆纶的麻烦大了,果真是没有回头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