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可能是这样的:红线倒在薛嵩怀里时,周围是一片淡淡的紫色。睡着以后,她那张紧绷绷的小脸松懈下来。然后,淡紫色就消散了。一片透明的浅蓝色融入了一切,也融入红线小小的身体。此时红线觉得有一点冷,就抬起一只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在天真无邪的人看来,这没有什么。但在薛嵩看来,这景象甚是扎眼。有一个字眼从他心底冒起,就是“淫荡”。后来,一切颜色都褪净了,只剩下灰白色。不知不觉之中,周围已经很亮。熟睡中的红线把双臂朝上伸,好像在伸个懒腰。她在薛嵩的膝上弯成个弧度很大的拱形——这女孩没有生过孩子,也没有干过重活,腰软得很。这个傭懒的姿势使薛嵩失掉了平常心。作为对淫荡的反应,他的把把又长又硬,抵在红线的后腰上。
在不知不觉之中,我把自己当做了红线,在一片淡蓝色之中伸展开身体,躺在又冷又湿的空气里。与此同时,有个热烘烘硬邦邦的东西抵在我的后腰上。这个场景使我感到真切,但又毫无道理。我现在是个男人,而红线是女的。假如说过去某个时刻我曾经是女人,总是不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