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出租船上后,“晚礼服”一边静静地笑着,一边凝视着我。我也凝视着他,直至我渐渐看不清他的笑容和脸为止,我此时唯一能看清楚的便是探照灯下的黑影。我觉得我们在返程的路上花去了更多的时间,我和出租车司机始终保持着沉默。船终于抵达了码头,他在我下船的时候,向我递来二十五美分,他沮丧地说道:“等我们有能够放下你的空间再说吧。”在那儿等着上船的一共有六个人,他们一边听着出租车司机的话,一边看着我。走过他们身旁,迈出小候船室的门后,我向那个通往陆地的台阶走去。
一个混混撞了我一下后,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他将头发染得红红的,穿着蓝色的水手运动衫和沾满了油的裤子,栅栏的黑影斜斜地投在了他的脸上。
他看上去比我高三英尺,非常魁梧,有三十磅那么重。我站住了,虽然我没有占上风,不过,我觉得是我用拳头打落某人的牙的时候了。他用很慢的口气说道:“朋友,怎么了?那艘破船没给你带来好运?”他身后的灯光没有之前那么亮。我说道:“我都看到你的肚子了,快把你的衬衫补一下吧。”他说道:“还可以更差,这儿可是个穿它的好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