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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朱启珏又去了第二层天牢。
晋宁侯和镇远候分别被关在天牢的两侧,中间隔了几十米的通道。别说交谈,就是哭喊都未必听得到。
朱启珏先去看晋宁侯。
晋宁侯被关进天牢,郑清淮也受了牵连。不能再留在宫中,被撵出宫回府。
临出宫前,郑清淮红着眼求好友:“启珏,我不知道父亲有没有掺和行刺太子一事。我只求你,在天牢里照顾我父亲一二。”
朱启珏叹了一声应下:“好,我答应你。”
朱启珏颇为守信,每天都去看两回:“郑三嘱托我多照顾侯爷一二。惭愧的很,我不敢也不能为侯爷求情。”
短短两日,晋宁侯苍老了许多,闻言苦笑一声:“多谢驸马了。”
没想到,昔日看着长大的纨绔少年郎,如今都有出息了。朱启珏还做了驸马,深得皇后太子信任。
朱启珏略一犹豫,低声问道:“晋宁侯,大皇子几人联手刺杀太子,此事你是否知情?”
晋宁侯抬眼看向朱启珏,不答反问:“是或不是,有什么区别?”
大皇子四皇子罪证确凿,郑家受牵连也成了定局。裴皇后和太子狠下心肠,就会斩草除根。郑家就会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