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丽娜冷哼一声:“没工夫,我还得去烫头呢。李冰河,你爸今晚加班,回头你拿钥匙自己回去,早点儿回家。”
盖丽娜说完,也不打招呼,扭头就走了,严红脚下跑了几步,把人送出了院子,回过头赶紧把李冰河迎到屋里。
曲洁刚想进屋,被严红拦在门口,严红小声嘀咕:“说话咋这么没分寸,那可是厂长夫人,小心你的饭碗。”
曲洁撇嘴:“厂长夫人咋了,厂长夫人就高人一等?我还没端上饭碗呢,她想砸,她砸得到吗她?”
两人正耳语着,严振华开着严家的三轮车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刚从王婶小卖部买来的一瓶香油。
否极泰来,严家经历了一个多月的艰难时光,一家人终于再一次热热闹闹地围坐一处吃起了饺子。曲洁端着热烘烘的饺子上桌,怕李冰河放不开,一个劲儿地给李冰河夹饺子:“别不好意思,就当自己家,使劲儿造。”
严振华拧开香油,往李冰河的蒜泥碗里滴了好多:“你不是爱吃饺子蘸香油蒜泥吗?吃个够。”
曲洁笑呵呵地说:“知道你想吃这口,严姑上街特意买了两斤好肉,全搁里面了,一点儿没剩。”
李冰河吃得津津有味:“姑,你太客气了,谢谢你。”
严红给李冰河盛饺子汤:“该说‘谢谢’的是我,小洁把事情笼统说了。孩子,姑心里通透着呢,滑冰和去美国,这两条路没法儿比。你肯留下继续滑冰,那是你对振华重情重义,咱严家人这辈子得记你这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