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又想到留在那里的云天和兆龙,他父子俩可也能打起精神来教拳练拳?步量步量,永年其实离着京城算不上多远,可如今他们心却隔得几重山。这怎能不叫老头子心酸?
正心弦摇晃之际,忽听承禄叫道:“好了,贝子爷回来了。”
可不是,随着脚步声响,溥伦从假山后面转出来,后面跟着昆山、季如林两个护卫。却是已经换过了衣衫,紧衣短打,他边走边笑道:“劳先生久候!”
“贝子爷客气了!”杨慕侠把烟袋锅别回腰间,抱抱拳。杨云鹏也放了大杆子走过来,昆山和季如林两个朝着他们垂首哈腰,姿态甚是恭敬。
闲聊过几句,杨慕侠便请溥伦示下,要不要马上开练。溥伦笑道:“功夫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可眼眉前有桩事,还得先跟老先生通通气。”说着,从昆山手里拿过一个请帖,递过来。
杨慕侠打开一瞧,请柬竟是镇国公载英下的,大意是说,闻听杨氏父子举家来京,在贝子府传拳,特备下酒宴,于今晚请溥伦携杨慕侠、杨云鹏去府邸一叙。
“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呢!我那三叔自从上回在这边丢了面子,心便结了疙瘩。”溥伦苦笑道,“他是想在今晚这‘鸿门宴’上,把丢掉的再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