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月手一紧，心提了起来。
门外一阵微弱的响动，江序月起身，隐在黑暗里，看那道蹑手蹑脚的身影在她日常的香碗里做些什么。
盛极必衰
哄的一下，四周瞬间亮堂起来。
央书捏着药粉勺子的手一抖，里面褐红色的粉末散落一地。
江序月走了出来，她睨了眼央书发白僵愣的脸，兀自蹲下去用指尖沾了点那褐红色的粉末。
她嗅了嗅，没发觉这是什么香。
央书颤着身子立在原地，放弃挣扎一般闭上眸子。
“姑娘——”
她唤了声江序月。
江序月起身，目光静地像一汪死水盯着她，声音不喜不怒：“这是什么？”
央书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罗青霜知道央书藏不住，也赶忙出来。
见到央书不停地朝江序月磕头，鲜红的血印子落在地板上，在这夜里看着十分骇人。
“奴婢，奴婢是被逼地……姑娘，奴婢……”
江序月声音渐冷：“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这是什么香？”
央书落下了泪，知道江序月对她失望至极，这么多年的信任都毁在自己的手里，她心里痛苦又无奈。
她哭腔颤抖道：“是主君，是找巫蛊药师调制的萦香，长时间薰浸便成了自带体香，陛下……”
说着她的声音低了下来：“陛下定然对姑娘你魂牵梦萦，荣宠不断。”
啪——
江序月小臂一打，高脚案上的玉石珊瑚碎落一地。